的声音打破了。
“这——”马德宽惊魂不定,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徒弟,徒弟的脸上是一层厚厚的尘土,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
晃了晃头,马德宽想摆脱耳朵里的嗡嗡声,转头朝屋里看了看,滚滚浓烟象灰色的波涛从里面涌出。一个徒弟托着被炸断了左胳膊的空袖子从倒塌的屋子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沾满血污的衣服上还粘挂块肉,他显然还不觉得痛,脸上只是一副受了惊吓的神情。
呆在院子里的,以及被气浪推出来人纷纷挣扎着爬起来,清醒过来的受伤的人赶过来抢救。
马德宽被从瓦砾堆旁扶了起来,有徒弟帮他打掉身上的灰尘。好半天,他呆滞的目光才算有了点生气,被人扶着向破屋子走去。到处都是碎片和血污,没来及跑出来的人都丧生在这猛烈的爆炸中,巨大的气浪把四周的墙壁冲击得面目全非。
几个徒弟正在抬一具尸体,马德宽走了过去,发现是他最能打的一个手下。死者的头因为有桌子的一条腿挡着,才没有被炸烂。那苍白的脸,卷曲的络腮胡子看起来也挺完整。
“老子也差点完蛋啊!”马德宽暗自叹息,在爆炸后的血腥之气中,心中浮起了彻骨的寒意。
“爷,这,这是七杀干的?”一个徒弟走过来,头上包着布,右耳朵上面还不停地向外淌着血。
行事狠辣,不讲江湖规矩。一不“参教”,二不盘底,闷着头只管下杀手,不是七杀是谁?马德宽白了这个徒弟一眼,转而又无奈郁闷地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是一次没有从命赴约罢了,犯得着来这惊天动地的酷烈手段吗?依着七杀的行事风格,这次没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不会轻易罢休。除了示弱屈服,自己还有宁日,还能再大难不死吗?
看来除了听话,自己好象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马德宽的目光扫向这一片废墟。破碎的书画和衣片,满地的血和肉,压扁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