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趁着大风大雪行军,必然是做足了准备,而杨展这才刚刚派出驿卒,途中不知几多艰辛,才能将急报传递到手,其他卫所的援军即便受到了急报,也不可能马上发兵。
他们需要整顿物资,集结人马,还要做好各种战斗准备,途中又要抵御风雪,行程迟缓,只怕抵达宽奠之时,城堡早就陷落了!
再者,若是他们脑子不灵光,不敢出兵,还要上报这个上报那个,每人拖沓耽搁三天五日,宽奠就更是保不住!
“眼下守军统共多少?军械尚且充足?保养如何?城中能动员多少边民充当辅兵?”
李如梅颇有大将之风,临危不乱,问起这些,也算是做到知己知彼。
杨展是管理地方的好手,心中很是精细,这些问题自然也是清楚的,当即回答了李如梅。
宽奠虽然是六堡核心,但正规守军只有千余人,其余都是一些维持城中秩序的役兵,这些人当中,不少是分配流放的配军,战斗力实在有限。
至于城中边民倒也不少,只是能不能与守军共进退同生死,还是两说,除非守军强驱这些边民来御敌,可如此一来,又要浪费大量的人力。
杨展这厢也是焦急,只是人手物资只有这么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果真要死守,估摸着要打光一兵一卒了!
李秘对行军打仗和排兵布阵都不在行,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朝杨展道。
“把这些人带到十里外,吊死在各处路口,奴儿哈赤见着了,也就知道咱们发现了他的阴谋,自是突袭不得,只能强攻。”
“宽奠城墙太高,想要硬攻,他就要做好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觉悟,希望能够拖延一些时间。”
杨展和李如梅自然知道这是良策,只是他们也明白,奴儿哈赤倾巢而出,迟早是要发动强攻的,因为如果不及时强攻,他的大军就要在风雪里吃苦头,只怕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