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过半步?”
“老帅您镇守辽东数十年,对这些蛮子可从来没手软,为何临了要丢了苦心经营的宽甸六堡?”
“说句不客气的,诚如子清所言,这会让老帅晚节不保,更是将辽东数十年建立起来的局面给彻底打破,开了这个口子,这些东北蛮子可要长驱直入了!”
李成梁一辈子心血都放在辽东,这些又岂能没考虑过,不得不承认,李秘却是一针见血,又面面俱到,能够思考到这些细节,已经算是着实不易了。
“你说起来倒头头是道,但六堡孤悬且难守,如你所言,若不放弃宽甸六堡,又不想卷入战端,该如何去做?”
“难道凭你这三言两语,能吓退奴儿哈赤?”
听得李成梁之言,李秘也沉吟了片刻,而后朝李成梁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奴儿哈赤明面仍旧是我大明的属臣,只要他一天不公然反叛,不敢失礼于天下。”
“横竖我要去女真部,虽说有爵位在身,但没有勾当差事,老帅不如派我个宣抚的职责,让我去巡视部落,如此一来,也名正言顺了,想来奴儿哈赤也不敢对我如何。”
“派你个宣抚的差衔倒是不难,只是如此一来,你是明面的人,无法暗行事,只怕多有不便,若奴儿哈赤要动手,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你了……”
李成梁虽然嘴这么说,但从神色来看,对李秘的提议还是有着不小的期待。
李秘朝李成梁道:“老帅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李秘虽然不如老帅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也不是涉世未深的愣头青,这些年出生入死不知几许,我李秘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这可不是李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李成梁心里清楚,李秘确实没有说谎,于是便点了点头道。
“既是如此,我派你个宣抚的差衔,给你配三五百人,若果真能够吓唬奴儿哈赤,让他放弃宽甸六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