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最终也只能隐姓埋名,藏匿不出,这桩事也渐渐消停了下来,没想到他竟是躲进宫里去了……”
司马徽说到此处,也难免叹息。
李秘自然也知道他在叹息些甚么,陆家茅既然能够躲进宫里,说明与朝廷的瓜葛牵扯很深,指不定当年的叛徒是他。
即便不是他,躲进宫里之后,这嫌疑也更加洗不脱了。
司马徽说到此处,有些欲言又止,不过终究还是朝李秘道:“老夫当时也在武林之混迹,与陆家茅也算有一段渊源,明日带老夫吧。”
李秘闻言,也谨慎起来:“先生此行是叙旧还是寻仇?”
司马徽笑了笑:“你不需紧张,我若想杀他,又岂会告诉你,他不过是落水老狗,老夫好歹是天机社长老,一声不响杀了他也不是甚么难事,既然告诉了你,也没那个心了。”
李秘知道司马徽没必要骗他,也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夜无话,李秘与甄宓说起这个事情,两人倒是推敲了一番,只是诚如司马徽所言,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除了当事人,估计也没几个说得清楚了。
翌日一早,李秘便带着甄宓,来到了朱常洛这边,陆家茅是朱常洛的贴身死士,眼下又是搜捕倭国细作的混乱时期,也不放心把朱常洛留下,自是要带着一起去。
出了总兵府,司马徽才露头,见了陆家茅,两人也是相对而立,对视了一阵。
两人都是一肩沧桑,笼着双手,这么隔空审视了许久,陆家茅这才开口道。
“要动手?”
李秘听闻此言,也是心头发紧,往司马徽那处看去,却见得司马徽摇了摇头道。
“还是改日吧。”
陆家茅也点了点头:“好。”
李秘早先直以为司马徽只是个旁观者,如今看来,他与陆家茅之间的恩怨可不像他轻描淡写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