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来做个从九品的司务了!
李秘与赵广陵这厢窃窃私语,范荣宽却是看在眼里,当初在崇明沙,李秘可是让他范荣宽吃了好大一份亏,若不是搭了周瑜这条大船,慢说晋升一部尚书,能不能留任布政使还是两说之事。
此时见得李秘满脸轻松,对他没有任何忌惮,范荣宽难免有些不舒服,朝李秘道。
“听说李秘贤侄荣升南直隶理问所,今遭又了武举,真是可喜可贺,吴兄收了此等英才为螟蛉,也实在是福气了。”
范重贤也颇有与父亲唱双簧的意思,未等李秘开口,便接着道:“是啊,虽然只是最末一名,但好歹也是武举人了。”
范重贤如此一说,鄙夷之意也是毫不掩饰,倒是范荣宽在一旁训斥道:“不可乱说!这武举不似经,头名末名争了作甚!”
他表面是在训斥儿子无礼,但言语之却透着对武科的不屑一顾,他已经做到了一部尚书,说这话也不算大言不惭,可这满屋子可都是武人啊!
而且除了熊廷弼这个湖广解元,赵广陵和张黄庭也都是吊车尾的名次,范家父子一两句话,算是惹怒了一屋子的人!
李秘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里会再纠结这种龃龉,便笑了笑道。
“是,后进末学,哪里得范家公子,可不敢献丑,我等还有事要做,这便先告辞了。”
李秘也懒得理会,给赵广陵几个递了眼色,便要离开,可范荣宽却拦下了。
“唉,李贤侄可别走啊,便似气恼我父子二人一般样,小儿若有说错的地方,几位不要介怀,大家坐下来喝杯酒如何?”
李秘终究看不惯这父子的嘴脸,也不消给他们脸面,他连阁臣沈一贯都敢打,圣旨都敢抢,更何况八竿子打不着的范家父子,他户部尚书再大,也不是李秘的顶头司不是?
“我等武人也是粗鲁,怕酒桌冒犯了两位大人,出了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