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本只是午休吃个饭,散布消食顺便看看热闹,也没想到竟然会碰这么一桩事来。
听这汉子说自家婆娘让人害了,官府却毫无作为,李秘难免是要皱起眉头来的。
毕竟他与宋知微的交情也不是一日两日,宋知微虽然不算是天赋异禀,刑侦敏感度也不高,但却是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他以苏州青天袁可立为楷模,在推官任也是兢兢业业,又岂会坐视不管?
李秘正疑惑不解之时,旁边的衙役却大怒起来,朝那汉子张口骂道。
“好一个烂舌根的刁民,如何敢欺瞒知事李大人!”
李秘早先见得这汉子与衙役之间推搡和对话,也能想到,这汉子估摸着也不是第一次来闹了,此时见得衙役开声,便朝衙役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那衙役朝李秘抱拳,正色答道:“回禀大人,此*子乃是悬梁自尽,推官大人已经结案封档,他却失心疯一般,逢人便说自家婆娘是让人给害死的,三日两头来理刑衙门闹腾,眼下都快过年了也不让人安生,真真是疯子!”
李秘闻言,也有些不悦,倒不是他看不起这汉子,或者对这汉子有成见,他也见过不少因为失去亲人而精神失常的人,这汉子便是极其典型的一个。
人类遭遇不幸之时,总需要经历几个阶段,早先也是说过的,会迷茫,会愤怒,会拒绝,会悲痛,而后学会接受。
可有些人较执拗,或者对情感看得很重,会沉沦在其某一个阶段,而很久甚至于永远无法走出这片阴霾。
这汉子无助而悲伤且愤怒的眼神,恰恰证明了他内心的状态。
这些衙役虽然也是市侩货色,但李秘相信他们没胆子睁眼说瞎话,因为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李秘与宋知微交情又好,稍微查一查便能够知道内情,衙役们是不敢欺骗他李秘的。
再者说了,眼下整个理刑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