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出去都是不好听的，会给今次的行动蒙羞，他们的功劳只怕也要减半。

再者，单凭一个厨娘一个仵作，想将吴惟忠这样的人扳倒，也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虽然他们都乐见其成，但无论赵炎阳还是范荣宽，心底终究还是相信吴惟忠没有杀死卢武泰的动机。

所以现在的状况又变成了，真有破伤风这个病的话，他们相信李秘，可如果证明李秘是胡编乱造，那么他们宁愿相信吴惟忠是凶手。

李秘也是仔仔细细地解释，甚至包括举例说明。

这古代缺医少药，尤其是战乱年代，冷兵器时期的战争，士兵受感染而死占了绝大部分例，也是说，真正死在战场的人其实不是很多。

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在战场受了伤，得不到足够的治疗，感染引发重疾，最终病死的。

三国时期，动不动发箭疮而死，便是周瑜，也是长了背疮才没了的，这些便都是感染造成的。

而因为刀剑铁器所伤的缘故，破伤风又占据了感染人群的很大一部分。

李秘列举这个例子，众人很容易理解了。

若他们是处于盛世时期，倒也不容易想象，可大明朝万历年间倭寇横行，漫说军士，便是沿海百姓都深受其苦，对战争是一点都不陌生的。

可在场并没有医者，李秘只能将仵作叫了过来，只是那仵作只管收拾死人，对医治活人也是没辙，军医倒是有不少，赵炎阳又将军医都叫了过来。

只是古时医师的社会地位本来不高，而军医根本连医师都算不。

这些军医只是负责包扎接骨之类的活计，对内科医理根本一无所知，在古时，外科医生是不算医生的，跌打损伤金创之类的，都是江湖游医的勾当，那是不得台面的。

这些军医虽然经常接触到破伤风的案例，毕竟受伤军士时常会出现李秘所描述的那些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