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重贤也暗自咬了咬牙,朝李秘道:“你是甚么身份?也敢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你不过一介贱捕,有甚么资格见人犯!”
李秘也怒了:“我便不是捕快,只是白身,也有权探视,他是我师父,做弟子的如何无权探视!你既染已经当了官,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似我师父这样的身份,便不是三司会审,也必须经过刑部判断,眼下没有定罪,师父便是清白之身,尔等擅自囚禁朝廷武将,才是大罪!”
“你范重贤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安抚佥事,竟敢污蔑诽谤三品大员,苏州府推官宋知微大人等,都听在耳,都是人证,若我李秘首告去,你这身绿皮当场被剥下来,你信是不信!”
范重贤本想着羞辱李秘一番,没想到被李秘抓住了痛处,一阵反驳,他竟然哑口无言!
“你……你胡说八道!你个贱捕敢告官,先把你屁股打烂!”
李秘往前一步,逼视着范重贤,压低声音道:“把我屁股打烂?我老实告诉你,谁敢动我师父一根汗毛,漫说屁股开花,我让他人头落地,你信是不信?”
李秘可是经历过几次三番拼死搏杀的,最近又刚刚经历海风暴,从鬼门关走了回来,此时爆发杀气,范重贤当即被逼退了几步!
他这么一退,身后的吴白芷本也要退的,可李秘即便压低声音,旁人听不见,她却是字字句句听在耳的!
见得李秘如此维护父亲,吴白芷也是内心挣扎,这么一失神,便被后退的范重贤给撞了一下。
范重贤正被李秘逼得窘迫不堪,撞到吴白芷之后,也气急败坏,朝吴白芷道。
“你发甚么愣!这么欣赏他,你倒是跟他走啊,横竖在婆龙砦,他已经把你看透了,不是么!”
范重贤这么一骂,吴白芷的眼泪当即扑簌簌落了下来,李秘也知道,想必范重贤说的,是他撞破吴白芷在岩洞里沐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