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讨没趣。
此时听得陈执悟发问,李秘也老实回答道:“我不敢相瞒,好教道长知晓,姜太一是我家长辈,若论起交情来,我该称您一声老师叔,小侄儿这才敢厚着脸皮求您帮忙来了……”
陈执悟早先便觉得李秘有些不同寻常,毕竟他自诩深谙相人之术,此时听得李秘如此一说,不由恍然。
“难怪老道总觉着你面善亲近,原来你竟是姜师兄的后辈,也是难怪了,不知你与师兄是哪样的交道?”
这陈执悟是个识人面相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最是了得,李秘自然不敢当面扯谎,可若照实说了,也是不太妙。
毕竟交浅言深最是忌讳,李秘尚未了解清楚此人底细,断然不可能全盘托出。
李秘本想说姜太一之子姜壁因为仕途失意,得了疯病,让自己给治好了,可想了想,道士之流通常是懂得歧黄之术的,若他问将起来,自己便要当场露怯,毕竟自己确实不懂医术。
若说自己是姜太一的弟子,也不太可能,说是宗族前辈,更是荒谬。
这思来想去的,李秘便朝陈执悟道:“姜太一老爷子有个儿子姜壁,知嘉定县,遇着一桩极其棘手的案子,茶饭不思,落了魔怔,整日里疯言疯语,官儿也不做了,便锁了自己在房里,尽做些疯癫的事情……”
“彼时我到嘉定县公干,也是机缘巧合,在案子给了姜壁一些帮助,案子有了眉目,姜壁这心病也去了大半,老爷子是个心疼儿子的,为了儿子,多年未有续弦,连龙虎山的房之术也都不练了,便要感激我,许了我一份人情,把我当成子侄后辈来看待。”
李秘所言也绝无花假,只是隐去了当关键,并未提及细节,可确实句句属实,也不怕这老道士看破他的心思。
陈执悟果真目光如炬,盯着李秘的眼眉嘴角,仿佛在寻找李秘说谎的破绽,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朝李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