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落后半个肩膀的,却是一个眉目精致的瘦小男子,只消看头高高耸立的帽子,便知道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
与那武夫落在后头半个身位的,竟然是个牛高马大,红毛白脸的藩人!
虽然县衙时常有些官宦贵人往来,但这样的组合,也着实让人耳目一新。
不过这些人终究是不请自来,即便是简定雍的客人,也无权闯进李秘的院子,还如此不客气地对李秘品头论足!
“难看便难看,又没让你看,不爱看走开。”
李秘虽然练功时日不长,但架势招式可都是吴惟忠亲传的戚家刀法,不敢说尽得亲传,却也有三分模样。
若是别的事情,李秘也忍了,可这件事示弱忍让,辱没的不是自己的名声,而是戚家刀的名声!
那公子哥本来只是看热闹,手底下的武士估摸着本事不小,平日里也有些目无人,说话也全无顾忌,只是李秘分明住在吏舍里,虽然有着自己的独门独院,但再大也不过是个胥吏,竟如此张狂!
“你可知我等皆是你家县老爷的贵客,缘何如此无礼!”
李秘呵呵一笑道:“岂不闻客随主便,既然是客人,便该有客人的风度,你们不请自入,还嘲笑讥讽,这有礼了?这做人行事,莫不讲究礼尚往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说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们都这般撞进来了,还让我如何有礼?”
“人都说胥吏奸猾,今日算是见着了,这下作人果是尖牙利嘴,你是哪个吏房的,敢不敢报名来,我保证不到晌午,便让你卷铺盖走人!”
那公子哥也是张扬跋扈之人,在他看来,他们到这破败的衙门里头走一遭,已经是县衙蓬荜生辉的荣幸,没想到竟然让一个胥吏给教训了一顿!
若是别个胥吏,换做有些眼力见儿的,早点头哈腰了,此人竟然不卑不亢,还大言不惭地反唇相讥!
李秘也是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