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如此一说,范家父子和吴惟忠竟然都松了一口气。
范家父子也罢了,他们是想留下李秘,好生整治,不让李秘跑路到杭州去,今番得逞,自是欢喜,可吴惟忠又为何欣喜?
李秘看着吴惟忠,后者脸也露出少见的微笑来,李秘心里也是清楚了。
这位师父虽然对自己倾囊相传,但也希望看到自己的真本性,若李秘丢下这个案子而逃到杭州府去,只怕吴惟忠也不会看得起他李秘了。
李秘已经开口,范荣宽也坦然了,朝李秘道:“既然贤侄答应了,咱们这便出发吧,所谓案情若火情,也是怠慢不得的。”
吴惟忠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出发吧,老夫是这里的军门,事关倭寇,老夫过去看看,不算违规背矩吧?”
范荣宽也知道吴惟忠担心李秘被报复,但他却并不在意,朝吴惟忠道。
“贤兄说的哪里话,贤兄如此关心地方,乃是百姓之福,也是我诸多同僚之福,吾等自是欢迎至极的。”
话说到这里,也没了余地,李秘和吴惟忠早收拾好了行囊,也不需要多准备甚么。
吴惟忠也没有忘记许诺过李秘的事情,临行前让人把丫鬟秋冬给叫了过来,朝她说道。
“老夫已经认了李秘当徒弟,他身边也没个伺候的奴婢,往后你便跟着他吧。”
自打李秘将她的奴婢铜牌摘下来之后,她心既是激动兴奋又是忐忑不安。
她偷听了吴惟忠和李秘的对话,知道吴惟忠将李秘当成养子一般来善待,李秘也是个不凡之人,他摘下自己的铜牌,说不定只是好玩,可也说不定是为了给她一些自由。
但十几岁的她已经当了七八年奴婢,如何都不敢想象是后面那种可能,眼下却竟然成真了!
秋冬赶忙跪下给吴惟忠行礼,却是掩盖不住脸的欢喜。
吴惟忠只是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