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以李秘不要打扰项穆。
李秘此时也是叫苦不迭,只能低着头静静等待,却见得项穆趴在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大气也不喘,过得许久才直起腰杆来。
“这遗书的字迹与书写习惯,与那些个借据的一般无二,若是寻常庸手,必定看不出来,不过老夫此时可以确定,这遗书确实是伪造的。”
李秘得到这个结论,不由心头大松了一口气,因为能够佐证遗书系伪造,简定雍会重启案子,这个遗书不能当成证据,毁了也毁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项穆是如何鉴别出来的,将纸张丢入水又是什么道理?
所谓术业有专攻,李秘不是这方面的行家,自然不懂其缘由,便朝项穆问道。
“老书为何如此笃定?”
项穆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朝袁可立道:“礼卿,你可知道其蹊跷?”
袁可立其实一直在暗思考,但项穆这么一问,他也只能摇头道:“小弟不知...”
项穆不由得意起来,哈哈大笑道:“礼卿,没想到也有轮到老夫卖弄之时吧?”
李秘也不由笑了,想来这两人平素里也没少较,一直该是袁可立占据风,今次却是轮到了项穆的专长,他自是有些扬眉吐气。
“字迹几乎没有出入和差池,符合书写习惯,起承转接也很没什么问题,但老夫反而有些疑虑,因为即便是同一个人,心境不同,写字也不尽相同。”
“这遗书的字,写得有些潦草和仓促,想来心态有些焦躁,若写的是借据之类的,输了钱,心情焦躁也是理所应当,可从遗书内容看来,他是愧疚于心,畏罪自尽,这种焦躁说不过去了...”
项穆如此分析着,李秘也终于知道,为何袁可立与他可以成为忘年之交了。
虽然这个老书老是劝诫袁可立,让他不要在沾碰凶案,可从他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