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他看一看,聘书在我这里,吴司吏要不要过目一下?”
“若陈实之事坐实了也便罢了,咱们自是签字画押,但若果另有内情,吕家必定要勾搭一个好讼师,如何都要讨回一个公道!”
李秘如此一说,吴庸也横眉怒视,将手笔杆一丢,朝李秘道:“好你个贱民,怎敢在县衙里头如此无理!我吴县公人一心为民,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说得好似我等囫囵结案一般!”
“这陈实畏罪自缢,所留遗书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铁证如山,这案子便该早早了结!”
“尔等也该看到,县衙里头忙得热火朝天,每日里不知多少案子要过堂,县太爷也是殚精竭虑,宵衣旰食,又如何在一个铁案,浪费这么多人力和时间!”
吴庸说得公义凛然,若非李秘早已与吕茂才叮嘱过,这秀才还真让吴庸给说得无地自容,仿佛自己是无理取闹一般了。
李秘盯着吴庸,虽然他一脸的问心无愧,但李秘还是能够看出他的心虚。
人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便是一心为公的青天老爷,也有自己的目的,这吴庸三番四次想结案,究竟真是为了县衙公事,还是另有图谋?
关于吴庸的动机,李秘也不想过多揣摩,因为他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与这司吏吵架,更不是为了揭露这个司吏是如何一个人物的。
“吴司吏所言甚是,既然大家都这么忙,咱们也不再多费唇舌,劳烦司吏带我等查验陈实的尸体,若他果真是自缢,那便爽快结案,毕竟吕茂才也希望夫人能够入土为安...”
李秘不再纠缠,按说吴庸该大松一口气,可他却皱起了眉头,朝李秘和吕崇宁道。
“李秘,你虽然受聘吕家,想要查验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但...昨夜义庄走水,停尸房遭受损失,里头的尸首已经面目全非,实在没有查验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