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忽然上前抱了抱阎京,轻声道:“保重。”
“保重。”阎京道。
胡涂松开阎京便上了车,朝阎京挥了挥手,启动车子没有丝毫留恋的就走了。
阎京站在原地愣愣看着胡涂的车,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胡涂是真的走了。
阎京叹了口气,收好钥匙,这才上了自己车,在车子里坐了片刻才离开。
有的人,血液里就像是藏着风,忽然就离开了你的生命,你怎么都抓不住。
胡涂就是这样的人,她要走的路,没有人能阻止,潇潇洒洒四海为家,她说那样的生活是她的梦想。
回到白家,阎京觉得心头发闷,便上楼去蒙头睡了一觉,直等到晚上白浔来叫他起来吃饭,阎京这才起来。
因为早上荣锦的事,所以饭桌子上大家都很沉默,公仪岸好几次想开口问阎京关于公仪薰的事,却又没有开口,因为他心里已经预见不会是好结果。
吃过晚饭,大家都没有睡意,便聚在院子里喝酒。
阎京把去公仪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公仪岸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在公仪岸的心里,不管公仪薰做什么决定,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对了,胡涂走了。”阎京靠着椅子,看着夜空,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她去哪里了?”白浔问道。
“不知道,她就开着一辆皮卡车,大概是想四海为家吧。”阎京笑道。
阎京的话令大家都沉默了,其实他们都没有胡涂潇洒,他们肩上都背负了太多了东西,就算他们心中也有那样的想法,但他们却不能抛开尘世的一切。
人生一世,又有几个人能活得恣意潇洒?
“有时候我就想,我们大家身上背负这么多东西,什么时候才懂得放下?又怎么才能放下?”阎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