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看的笑容,她的步子很大,每一步都走得那般坚定而又沉重,这辈子,这是她唯一一次冷静到近乎呆滞。
洛薇看到进来的她,惊得手里的咖啡杯直接摔在了地上,付惟行定力虽足,可放在腿上握成拳的手第一次在颤抖。
“付先生,这是您的外套,谢谢。”亚丹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每个字都如石头般冷硬。
付惟行没有去接她手里的外套,只是看着眼前的她。
亚丹见他不接,很礼貌的把外套放到他身前的茶几上,又笑着说:“衣服我已经洗过了。”
她面色始终和缓,宛如什么都没有听到。。
付惟行是何许人,亚丹这样拙劣的演技,他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就能一眼识破,他始终没有开口,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她终会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预期中的那一天是欧子西锒铛入狱的那一天,可始终人算不如天算,看着她眼底的冷漠和失望,心狠狠的扯痛了一下,深深的惧意再次袭来。
这种害怕他一度以为随着七年前洛景的死也一并带走了,可是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让他生不如死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可他连去伸手留住她的勇气都没有。
亚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楼下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欧子西,她要马上见到欧子西,她要亲眼看到他没事,只要他没事,她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出了电梯,她捂着痛得快要死去的心脏茫然的在停车场乱蹿,她找不到她的车,找不到回家的路,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子,傻到只能被别人利用。
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她能怎么办,她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倒塌了,她连个逃生的地方都没有,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只鸵鸟,可以把头埋进尘沙里,永远都不出来。
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