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徐子安的原因,甚至如果徐子安跟子玉风晴没有半点关系,他都愿意顶住压力留下王庸。
只是现在,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放下刀叉,钟南桥擦擦嘴,开口了:“王先生,我听说小女钟心很喜欢你的授课。这丫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喜欢的老师。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王庸微微一笑,道:“钟先生过奖了,是钟心自己好学,我稍加引领而已。谈不上什么厉害。”
“王先生真是谦虚。钟心能够成为你的学生,即使只有短短几天,那也是她三生有幸了。”钟南桥也笑道。
王庸心里一动。看来眼前这位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什么叫只有短短几天?明显话里有话,意味深长。
王庸只觉今天这顿饭似乎在复刻千年前的那场鸿门宴。
宴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有蓄意奉承,有谦虚自省。有笑里藏刀,有战战兢兢。只差一个叫做项庄的人凑上来,耍一出心机叵测的剑舞了。
只是王庸却没有“目眦尽裂”的樊哙前来护驾,只能自己应付。
“王先生家学渊源,能够被顾老先生认可,想必没少下了苦功吧?”钟南桥问。
“是。”王庸答。
“听说你还服了兵役,这一点更加让人佩服啊。部队上辛苦吗?”
“还行。”
“回到天泰市还习惯吧?要是跟什么人发生摩擦,可以找我。我钟南桥在天泰市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呃,没有。”
……
就这样,一顿饭在这种一问一答中吃完。钟南桥的问题漫无边际,看似都是随心所问。
可是所有问题综合起来,王庸忽然发现这人几乎将自己的情况侧面摸索了个遍。
“老狐狸。”王庸不由暗骂一声。
刀叉并拢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