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黑线从他们脑门上飞上。
“……”
宫曜死死地咬着牙齿,恨不得再含一次胸针,咬得出血才痛快。
“你今天也受惊了,我会让封德买些补品给你,你回房去睡吧。”宫欧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伸向他,要抱他离开。
“……”
宫曜直接从病床上滑下去,弯下腰去穿鞋,小手系着鞋带,但怎么都系不上,越打结越糟糕。
宫欧见状,将胸针放进口袋里,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替他系鞋带。
宫曜站在那里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宫欧替他系完系带,抬眸看他一眼,“笨蛋,系好了。”
“……”
宫曜闻言立刻别扭地转过头,僵硬地朝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
……
时小念去看向罗琪,罗琪被吓昏过去后现在还在睡着,她又改道去看宫葵,小葵也被吓得不轻,也在睡觉。
这一场婚礼,仪式还没开始却闹了一草地的血,还迎来了警察。
警车停了一大片,封德带着律师去摆平,草坪是婚礼仪式的现场,因此有录像。
有录像有证人,这件事是为救人而不得已杀人,在律法上不会闹得太大。
时小念站在那里,黄昏的霞光落在宫家的一草一木上,警察抬着尸体离开,莫娜的身上盖着白布,什么都看不到。
望着那块白布,时小念想起那个高挑的女孩在路上一步一步倒退着走去,一直撞到她的车窗上。
那个时候,莫娜回眸的笑容那么明媚灿烂,一双眼睛里像盈了一片海洋。
恩恩怨怨都随着那一抹深蓝而离去。
“小念。”
封德和律师们谈完朝她这边走来,时小念看向他手上的纱布,“义父你的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不过是被划了下。”封德笑得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