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棺身的棺材,棺材旁,一身墨色西装的慕千初搀扶着满脸泪痕的徐冰心。
徐冰心的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正在写着。
时小念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徐冰心难过地将文件递给慕千初。
慕千初又把文件交给身旁的眉疤医生,一张脸庞五官阴柔俊美,神情凝重,扶着徐冰心温柔地开解,“伯母,节哀顺便,坐下来吧。”
慕千初扶着徐冰心一转身,两人便见到站在门口的时小念。
“……”
慕千初凝望着时小念,时小念也望着他,她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点心虚,只有凝重与哀痛。
他看起来真的很悲痛。
“小念。”徐冰心见到时小念,一下子悲从中来,扑过去抱住了她,“小念,你父亲他……你父亲他……”
时小念僵硬地站在那里,视线掠过黑色棺材,再看向将文件收起来的眉疤医生。
那一刻,她好像莫名地有些清醒。
她在想如果宫欧站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然后她声音沙哑地问道,“父亲他怎么了?”
她装作一无所知。
徐冰心颤抖地抱着时小念,痛哭出来,“你父亲走了,你去看看,再看他最后一眼。”
“不可能,不可能的。”
时小念低低地说道,一双眼看向前面站着的慕千初。
“我也不敢相信,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可现在,你父亲就躺在那里。”徐冰心濒临崩溃,泣不成声,那哭声在诵经声中格外刺耳。
慕千初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走到棺材前,掀开上面的十字架锻布,和旁边的手下一齐推开棺盖。
“小念,瞻仰一下遗容吧。”
慕千初如此说道,那声线温柔似水。
时小念望着慕千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