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仅仅分毫之差,被王勇用手硬生生的阻挡住。
众鞑子惊叫怒骂,王勇忍痛起身,用力拔出羽箭,以箭支为鞭猛抽马臀,那马儿似乎知道王勇救了它一命,发足猛冲,迅速冲向山谷出口。
鞑子兵们虽穷追不舍,但随着前面一人一马充入山谷入口消失在岩石之后,停止追击的号角声也响了起来,为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让大队人马追出山口是不被允许的,山口外便是和蔚州兵马拉锯战的地界,自十几日前黑山堡处被蔚州兵马击杀四十余人之后,上官下令不准出山口一步,谁也不敢违抗此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泥呼呼的悍勇的家伙绝尘而去。
王勇丝毫不敢停歇,虽然身后好像并无追兵,王勇也依然疯狂的击打着马臀,逼迫马儿使出全部的精力;手上,肩窝处的伤口鲜血如注,随着马背的颠簸,伤口中的血液也颠簸的飞溅,浑身上下都成了血人,他也担心自己不能坚持到黑山堡,所以必须要全力飞奔。
一个时辰后,黑山堡山顶的寨堡上,驻守的蔚州卫士兵远远看见一匹马儿从北面的山道中飞驰而出,忙戒备的盯着细看,在寨堡坡下,马上那人忽然从马背上摔落一动不动了。
寨墙上的士兵赶紧禀报守堡的百户,那百户带着人驰下山坡来到近前,都吓了一跳,这人头脸上全是污泥,身上一片血红,简直已经不成人形。
“喂,你是何人?”一名旗官踢了踢一动不动的王勇。
这一脚正好提在王勇的肩窝伤口处,王勇疼的醒来,迷糊中睁大眼睛看见明军装束的士兵围在身边,顿时激动地要爬起身来,却发现全身无力根本动不了,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你是何人?”那小旗又喝问。
王勇勉力抬手指指腰间便歪头昏了过去。
“搜搜他。”百户下令道。
小旗捂着鼻子伸手在王勇污浊不堪的腰身上摸索,忽然间摸出一个黑乎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