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性格刚烈,受刘瑾所辱,选择了那一条路也是铁骨铮铮,虽身死,却为人敬仰;我官职低微,想救也救不了,当日情形日后你可去问李东阳大学士;我救你也是应他所托,不欲让你戴家满门遭罪,可非是有什么企图。”
戴素儿淡淡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父亲去世了,我竟不知他尸骨在何处,今日元日,竟拜祭无门;苍天无眼,为何教我生于这世间受如此折磨。”
宋楠讶异道:“怎么?你父亲下葬之处你竟然不知?”
戴素儿银牙紧咬,眼中怔怔流下泪来,悲愤的道:“父亲去世之后,家宅便被人封锁,他们说父亲的罪责祸及家人,不许我们外出,让我们在府中等待责罚,还派了兵士入内宅监视;母亲……母亲惊惶失措,本已有顽疾在身,这一回更是打熬不过,不久便撒手人寰;我本也想一死了之,但我不信父亲会有冲击皇上寝宫的大罪,也相信天理昭昭,终有一天会沉冤得雪,告慰父母之灵;可这一天会到来么?便是让我粉身碎骨,我也愿意,可惜我便是愿意粉身碎骨,却又有什么意义?”
宋楠看着戴素儿痛苦的样子,心中也自悱恻,想了想道:“戴小姐,我不知怎么安慰你,我也不善于安慰人,但请戴小姐保重身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想报仇可不能熬坏了身子,留得性命在,便会有希望;宋某也许帮不了什么,但我会相机为你除却奴籍,到时候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儿,宋某绝不强留;我宋楠为人如何,时间自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