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廷文官们还会进行下一次的进攻,至于是何时何处何地倒不得而知。
宋楠明白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基本上是孤家寡人一个,在朝廷中几乎无帮手,一旦自己被人攻击弹劾,连个出来说话的都没有;正德也许会替自己开脱,另外有可能便是刘瑾他们几个了,但若刘瑾也置身在矛头之下,他自顾不暇,有如何能帮自己开脱呢?
宋楠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如果文官们再次发动对刘瑾的奏议,那么自己是帮还是不帮?帮了,便将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好的结果是挫败文官们的奏议,刘瑾地位如故,自己也可保全;不好的结果是,刘瑾倒台,自己跟着受牵连。
张懋说的很明白,很多人已经将自己视为刘瑾一党,刘瑾倒台,自己断无幸理。自己和国公府之间的瓜葛恐怕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别的不说,牟斌和锦衣卫中的上层肯定都是知道的,小郡主来往自己的宅中也从不避嫌,再加上张仑这次的意外巧合的帮助自己,这些事儿一联系起来,怎也瞒不过那些专门精明之极的官员们。宋楠倒有些怀疑那李东阳和谢迁来到英国公府中的另外一个目的便是打探自己跟国公府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帮还是不帮?答案似乎很明显,不帮的话,刘瑾完蛋,自己跟着完蛋,帮了还有一线生机;宋楠忽然发觉,自己看似隐身事外,其实却早已经深陷其中了。
宋楠头疼不已,选择是两难的,怎么选都有巨大的风险,唯一能期待的便是内外廷相安无事,不需要自己做这个选择最好。
……
然而事实正在朝宋楠不想看到的状况在发展,十月十九,先皇弘治的灵柩移入已经完成地下玄宫的泰陵墓室安葬,在此之前,灵柩暂放在太庙供奉。弘治未入土,群臣们总还是感觉先皇犹在,随着弘治皇帝的棺椁隆重的葬入泰陵中,所有人都意识到,先皇的时代确实是结束了,弘治十八年这个年号将永远成为过去,年一过便是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