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范亨,御马监首领太监徐智等人而言,他们的优势在于根深蒂固,权高位重,轻易不可能被拉下马来;反倒是挑战他们位置的刘瑾等人似乎处于绝对的劣势,无钱无人,无兵无卒,并全部处在王岳范亨等人的耳目之下。
然而,聪明人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以固有实力做比较,因为刘瑾张永等人握着最后一张王牌,那便是新皇朱厚照。无论如何,内廷的权力来自皇上,皇上倾向哪一边,哪一边的胜算便直接拔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便是刘瑾等人的底气,很明显,正德是倾向与刘瑾等人的。
但问题是,双方都还没有找到合适机会来火拼一番,谁都有些忌惮对方的实力,在没有确凿的把握之前,谁都不会贸然的出手;作为皇上,朱厚照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便撤了王岳范亨徐智等人的职务,不是没权利这么做,而是没有理由。
两方斗鸡般的僵持着,就像是大战之前的死寂一般,在宫中见了面还都是一团和气笑容满面,但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感觉到了杀气;两桶火药摆在一起,就差最后一根导火索的引爆了。
宋楠自然将这一切收在眼中,他已经获得了锦衣卫大汉将军的腰牌,这是锦衣卫中唯一能合法随侍皇帝的身份象征,出入皇宫的次数多了,宫中弥漫的硝烟火药味自然嗅得出来。
但宋楠还不打算刻意去做些什么,在这个敏感时期,自己跳出来是不明智的,风口浪尖上跳出来无异于找死,全大明朝的官员恐怕都将目光盯着内廷之中,无人表态,无人发布偏向xing的言论,看起来似乎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宋楠却知道,暗地里早已经有人开始站队了。
政治便是一场赌博,总有些投机分子愿意在这场赌博上押上全部,赢了便盆满钵满,输了便一败涂地,宋楠无疑也在心里站了队,他要押的自然是刘瑾张永这一边,因为他只能押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