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度人,我也是个狂傲不可一世之人了?”
宋楠一横心道:“恐怕是如此,就国公爷今日对在下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而言,我不得不放下对国公爷的尊敬,因为升斗小民亦有尊严,我不容尊严被践踏。”
张仑吓得脸色发白,从小到大,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还从未有人对爷爷当面如此顶撞,便是内阁大员、内廷大佬、勋戚元老们跟爷爷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礼敬有加,宋楠如此顶撞,爷爷定不会饶了他。
本来张仑对宋楠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坏的印象,相反在小郡主和宋楠产生纠葛之前,张仑对宋楠很有好感,虽地位相差太多,但张仑觉得宋楠是个可以结交之人;即便是后来,张仑也并没有打算如何严惩宋楠,不过是打算将其弄出京城不准骚扰小郡主罢了。
但今日,宋楠如此顶撞下来,便是有了太子侍读的保护伞,恐怕爷爷也不会饶了他了,爷爷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之所以在朝堂之上举足轻重,那可并非只是因为是英国公这个头衔,大部分是源于爷爷的手段,那才是真正的威慑力。
“宋楠,还不住嘴,你太放肆了。”张仑怒目喝道,又躬身对张懋道:“爷爷,千万莫跟他一般见识,这家伙喝了酒,满嘴的胡话,说的话权当放屁。”
张懋脸色木然,摆手制止张仑的话,双目凌厉盯着宋楠的眼睛道:“你是这么看老夫的?”
宋楠自忖今日必难逃脱,索性大放厥词:“居高位者每日受奉承阿谀,每日云里雾里,久而久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了,我想国公爷定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张懋从喉中发出奇怪的笑声,听得宋楠毛骨悚然,但见张懋缓缓起身,走到宋楠面前道:“你不怕死?”
宋楠咽了口吐沫道:“自然怕死。”
张懋爆发出大笑道:“老夫当你还是个铁铸铜浇的人,原来说了半天你也是怕死的,你知道么?老夫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