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张懋侧目看了宋楠一眼,道:“哦?我破黑棋眼位,这不是赢了么?”
宋楠大着胆子伸手捻起一颗黑字打入道:“这里断您便如何?”
张懋应了一手,宋楠又下一子,张懋再应,当宋楠下了第三子之后,张懋手中的白子再也落不下去了,皱眉道:“果真是白棋要输了,本以为白棋此举有胜算,却不料看似能胜却是必败。”
宋楠笑道:“也不尽然。”
张仑低声道:“宋楠,不懂便别乱说话,你还有我爷爷棋道精深么?”
张懋摆手道:“让他说说看。”
宋楠探身将方才落下的数子尽数取出,着白子落在一处,张懋愕然道:“正绞杀之际,你出此缓招作甚?岂不是让黑子缓过气来了么?这是黑子优势了。”
宋楠道:“国公爷不妨一试。”
张懋落子如风用黑子展开围杀,落了五六手之后突然发现宋楠先前落得一字正好接应在前,无论如何不能落子塞气,否则自绝后路,而白子也无法绞杀黑子,棋盘中再无他处可以争夺,棋局至此而终,正是个双活的局面,不禁抚掌大笑道:“双活,不错不错,有些门道。”
宋楠拱手道:“瞎猫碰了死耗子,在下于纹枰之道所知甚少,让国公爷见笑了。”
张仑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张懋将一把棋子洒在棋盘之上,微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人说黑白之道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这是有道理的,年轻人的脑子够用,我等老朽却是不及了。”
张仑道:“爷爷,您可没老。”
张懋道:“这棋局是定国公与我昨日所下,下到残处,我们便都没有继续,本以为我执黑必胜,回来复盘发现却有凶险,这才苦思不解;倒是教他给弄了个双活,不错,不错。”
宋楠微笑不语,张懋伸手指着石凳道:“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