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伤。
最大的一处伤口位置略有些尴尬,恰好在大腿内侧,靠近命根子的地方,正是宋楠飞身越过岩石被岩石顶端的突起的边缘割了个大口子,当时没感觉到什么,战事结束之后,才觉得疼痛难当。
宋楠暗暗庆幸,还好自己练了些功夫,不然跃起的角度稍微低一点,割伤了那致命的一坨,这辈子可就废了,再想上位,便只能进宫去当太监了。
蔚州卫官员来往不绝于宋家探望伤势,江彬几乎一日一来,送来大量的药物补品,带了全城所有的郎中来给宋楠治伤,宋楠再三要他不要这样,小小伤势,用不着大惊小怪,几番劝说,江彬才来的少了些。
宋楠倒不是矫情,主要是家里人来人往,叶芳姑和陆青璃根本不敢露头,万一被江彬发现自己金屋藏娇,窝藏了两个杀害锦衣卫的凶手在家里,这事儿可就麻烦大了。
由于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嘈杂不已,叶芳姑和陆青璃只能在晚上出来透透气,并看望宋楠;对于宋楠的受伤,叶芳姑很是自责,因为自己的职责之一便是宋楠的贴身保镖,宋楠带着百余人在和鞑子拼命的时候,自己却一无所知的呆在家里,要是宋楠此役战死,叶芳姑恐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因为怀有内疚之心,叶芳姑也显得格外的温柔,晚间去宋楠屋里的时候,端茶倒水温言细雨,极尽其心的服侍,也似乎不在乎宋家人异样的目光。
这一日晚间,宋楠因白日伤了些精神接待探病的官员,吃了晚饭后便早早睡下,众人也不打搅他,都各自回房睡去;半夜里宋楠口渴醒来,不想惊动萍儿她们便自己起来倒茶喝,刚刚挪动腿脚落了第,忽然有人轻声道:“别动,要喝水还是起夜?我来帮你。”
宋楠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却见叶芳姑正坐在床头的一张小凳子上,那里恰是自己床头的目光死角,刚才自己睁眼时压根就没看到她。
宋楠嘘了口气道:“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