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了,江彬既然违抗你的军令,便明白接下来你一定会率军出城对付他,这情报说的还不明显么?鞑子兵已经到位了,正张着口袋等你往里边钻呢,大人你带兵前去,岂不正好中了计么?万万使不得啊。”
王旦宛如一瓢冰水从头浇到底,由外而内的寒澈骨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煞白。
“这……这厮简直太阴险狡诈了,太狠毒了,老夫要将这厮碎尸万段。”
方大同将纸条在灯上点着,烧成灰烬,轻声道:“大人,从长计议吧,已经教江彬有所防备,事情已经逐渐变的不可收拾了,您还是仔细考虑考虑应对之策吧。”
王旦喃喃道:“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方大同摇头道:“卑职觉得还是赶紧上报给大同总兵府为好,在拖下去,万一真的丢了蔚州,那就全完了。”
王旦茫然道:“对对,上报,上报……来人呐,取消会议……连夜备马,我要去大同府面见总兵王勋大人。”
当夜,王旦连夜出发,带着数十骑亲卫直奔大同府,次日下午,抵达山西首府大同,十多个时辰不间断的奔驰,一路风刀霜剑的凌虐,将个养尊处优的王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浑身上下骨头仿佛散了架一般。
但他丝毫不敢耽搁,连口水都没喝便入城直奔总兵府求见大同总兵王勋;王勋听闻蔚州卫指挥使王旦星夜赶来求见,本就知道近日蔚州鞑子扣边袭扰甚巨,还以为是蔚州城出了什么差错,紧急推掉军务会议召见王旦。
王旦哭丧着脸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禀报王勋,惊得王勋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是说江彬投靠鞑子意图攻下蔚州?”王勋惊得一蓬黑胡子吹得飞起。
“回总兵大人,正是,下官自觉此事重大,所以在星夜来报,恳请总兵大人给予协助解决,下官本想率城中兵马攻其不备擒拿叛贼,可那江彬和鞑子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