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摊开白纸,看着上面的字,忽而皱着眉头,揉成一团扔弃到瓷瓶中。
白暮翾柳眉一顰,捡起瓶内的字帖,不明地问道,“爹的佳作,为何要作弃?”
白萧年撩袍落座,手端起茶盏,一手捏着茶盖轻拂过热气茶面上的一叶,“翾儿,还记得爹教过你不能一叶障目,更不能意气用事。你不日便要用宫,真情实意记得收敛,不显山露水。否则,爹也保不了你。”
白萧年知晓子自己唯一的女儿对厉夜轩的情意,他本愿意顺了女儿的心意,招了轩王这个乘龙快婿。只是奈何轩王想两全其美,坐拥美人与江山。哼,天下之事,哪有那般的好?
白暮翾心惊,顿时明白父亲是在警告她,不要再想着厉夜轩,到了皇宫要本分守纪,为丞相府尽责。只是,她不明白,自小父亲便疼爱她,万事都顺她,为何独独不能……
“爹,女儿不想进宫,我……”白暮翾泪眼婆娑,哽咽道。
“闭嘴!”白萧年手上茶盏猛然叩到金色楠木桌面,俊逸慈祥的双眸此刻凌厉深沉,“翾儿,当初爹有给过厉夜轩机会的,是他拂了丞相府的脸面,选择太师府。这事,你怨不得爹。听爹的话,忘了他,皇上才是你该用心的人。”
白暮翾樱唇微抖,痛彻心扉,貌若天仙的小脸上泪水纵横,却道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见状,白萧年深叹一声,挥手道,“下去吧,回去好生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