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巴巴地赶来,竟然被这样羞辱。
他转身要走,彭川突然伸手拽住了容龑的衣服,低下了头,声音很小地说,“我说不是,你信吗?”
容龑停住了步子。
彭川松开了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走了,今生大抵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一想到那样,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容龑回头看向彭父,“他给了多少?”
彭父没有出声,杜远明看向容龑,“两百万。”
容龑轻哼一声,“我以为多少呢,才两百万。”
他直接从彭父手里拿过那张卡,递给杜远明,“你可以回去了。”
杜远明看向彭父。
彭父看了一眼容龑,没有出声。
容龑看向彭父,以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当年的事,你们真的以为我一无所知吗?”
彭父脸色变了,看向杜远明,尴尬地出声,“杜先生,你的钱我不能收,你也看到了,我女儿不愿意嫁给你。”
杜远明的目光,在容龑和彭父直接来回穿梭,据他所知,彭父好酒好赌,很爱钱,今天,听到两百万,他本来是欢喜的,没想到突然会如此坚决地拒绝这笔钱,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彭母了一眼容龑,低下了头,本来以为两个人好好的,看今天这样子,他们应该没有在一起,心里一阵难受。
容龑看向彭川,直接将她拉到了一边,瞳孔微缩地看着她。
彭川站在那里没有出声,贫穷是一种疾病,破坏的不是身体的免疫系统,是做人的尊严。
许久,容龑看向彭川,“打算什么时候回A市?”
彭川站在那里没有出声,有了上次以后,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有种被侮辱的感觉,不愿意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