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想起那天她在病房里嘶声力竭的质问,不止是在质问沈闫,也是在质问他!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如心口被刀剜,每一寸软肉被凌迟,翻出来,带着血肉……
从理智和情感上,他从来都不相信安然会背叛她,可是,太多事实,摆在那里,非要说舒舒是他的女儿,也未免强人所难。
他揉了揉额头,明明是冬天,车里的空气却闷热得让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发觉浑身渗着汗水,脸庞上也浸透了薄薄一层。
顾子寒启动车子,沿着马路,缓缓地行走,晌午的马路,安静得出奇,行人稀稀疏疏——
遇到红灯,车停在十字路口,他抬了一下单眼皮,两边的林荫道再浓郁,也挡不住猛烈的阳光,照进来,分外刺眼,望着跃的红绿灯,有些看不清,不适地抬手挡了一下,打电话给姬容,“出来陪我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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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到酒吧的时候,顾子寒已经喝醉了。
看见姬容,他东摇西摆地站起来,“姬容,……你你过来了?”
姬容连忙扶住要摔倒的顾子寒,“顾总,借酒消愁也不是这个消法,要不,我帮你叫几位美人?”
顾子寒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坐下,勾住了姬容的肩膀,醉醺醺地出声,“……姬容,你知道吗?我多希望舒舒是我的女儿,有多希望,……你……你知道吗?”
姬容要了一杯红酒,托在手里,轻轻晃动了一下,看着近乎妖冶的红色液体,玩味地看向顾子寒,“顾总,你确认自己真的不行?”
顾子寒摇了摇头,脸贴在桌子上,打倒了酒杯,“……不…不是不行,……是…是不孕…………”
姬容看了一眼,幸好杯子里没酒了,要不都泼到他身上来了,不过摔破了一个杯子,赔了就行。
他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