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包扎,在病服下高高地鼓起来,固定了骨折的胸廓。
“妈!”
她叫了一声,低头,眼泪流了下来。
安然挣扎着抬手要帮她擦眼泪,被舒舒按住了,“医生说了,你不能乱动。”
安然忍着剧痛看向手舒舒,脸色苍白得如一张薄纸,“舒舒,别担心妈,妈没事,不就是做个小手术吗?”
小手术?
可是一听见胸膜穿刺四个字,她就紧张害怕!特别那个穿刺的字眼,让她觉得很残忍,血淋淋的,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手术。
舒舒咬着唇,口腔里都是咸湿的涩味。
贝贝站在一边,看着流泪的妈妈,看向安然,“外婆,做手术会很痛吗?”
安然看着贝贝摇了摇头,“不会,一点都不疼痛,医生会给外婆打麻药。”
麻药?
贝贝蹙了蹙眉头,听上去就像是一种让人身体麻麻的没有感觉的药。
她看向舒舒,“妈妈,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相信外婆一定会很坚强,她还答应要帮我和哥哥做风筝呢,所里医生一定让外婆好起来的。”
舒舒点了点头,“宝贝说的是,外皮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天擎垂眸,看着,没有吭声。
安然躺在床上,吃力地看了一眼贝贝和宁宁,孩子就是这样的天性,那次因为她,宁宁受了伤,两个孩子心里有隔阂,讨厌她,如今她在洪水里救了自己的外孙,
做了自己本应该做的事,而孩子,却放下了心里的隔阂,她也安心了。
安然又看向沈天擎的方向,在最危险的时候,他能护着她的女儿舒舒,这一辈子,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对她来说,现在舒舒的幸福比心里那些恨意更重要,其实如果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没有对父母的愧疚,没有……
她侧头,眼泪顺着枕头滚落,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