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醇好听,如大提琴的末弦,带着一股初醒的惺忪,却更加触动人心弦。
“我,我不知道。”
舒舒低下头,胸口闷到了极点,她不该半夜来这里,不该胡思乱想,不该为他宽衣解带,不该为他盖上被子,不该这样将走到他面前……
更不该那么一点点心动!哪怕一点,都不应该!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他。
“你这样一直叫我先生,会让我误以为真。”
他躺着,她站着,两个人几乎望成了两座石雕。
一直到胳膊发麻,舒舒才回神,“……晚安…”
“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沈天擎看了一眼宁宁的方向,突然翻身下地,拦腰抱起舒舒,在她的惊恐中走向会客厅。
舒舒又想起白天,她打电话,愤怒地问他想什么,他那句“你,让吗?”鬼使神差般攫住了她所有的思想,想起三年前的那夜,醉的迷糊,可是第二天,身上的吻痕,很惹眼,浑身的酸楚,拆了骨架一样,那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她的呼吸,在他怀里,渐渐灼热,急促,紧张地揪着他的衬衫,揪起一拢拢折痕,和心中波涌的涟漪重叠——
下午的那个梦,突然清晰起来,她挺直了背,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声音软成了一片水,“沈先生……”
“你再这么叫下去,我会失控。”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舒舒,低头吻她的颈,吻她的发。
黑暗里舒舒睁大了眼睛,定眼望着他,辗转中低呼,“……沈…沈先生,放开我!”
他不肯听,反而把她箍得更紧,气息一沉,正好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眼中的幽深,几乎能将人沉陷进去。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一起跌落在沙发里,她感觉一股力道一直将她往沙发里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