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北方略显萧条的秋意也丝毫不能掩盖大梁皇宫肃穆的气氛,尤其是如今天子北伐,太子监国的时候,谁也不敢疏忽大意,不管是惹梁帝不喜还是得罪储君都是不明智的,所以所有人都谨小慎微,只求尽好自己的本分,这种关键时候,任何的小疏漏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靖国公郭淮踱着步子行走在皇宫幽深的小径上,高大的宫墙拉出长长的阴影,让人感觉浓烈的冷意,会忍不住打寒颤,但是作为四大辅政大臣之一,郭淮早就适应了大梁皇宫好像永远也不会淡去的凄冷,就这段进宫必经的朱红色的宫墙上不知染过多少人的血,有内阁高官、有宫女嫔妃,甚至传闻前朝皇帝的尸体就被填了地基。
两个小黄门战战兢兢的走过一段血红色的宫墙,传闻前朝皇帝喜欢虐杀了宫女之后,将她们的鲜血涂抹在墙上,于是这处宫墙看起来有股血红色,平时也极少有人愿意路过这里,只是可怜这两个小太监每曰都要引领着几位辅政大臣去见太子,每次路过这里想起宫中上下流传的故事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郭淮年纪很大,眼袋长长的耷拉着,但是眼神澄澈,冷冷的看着前面两个小黄门,又看看身边血红色的宫墙,冷声道:“此处宫墙之上有血不假,但那是二十年前,叛贼沈石余孽之血,这是为立皇室之威,也是为了震慑宵小,以后若是谁再敢乱嚼舌根,老夫必不轻饶!”
两个小黄门惶恐的跪下认罪,郭淮不耐烦挥挥手,训斥道:“不要耽搁时间了,快带老夫去见太子殿下,另外几位大人怕是要等急了。”
郭淮走进太子李治的书房时,另外几人都已经到了,郭淮认认真真的对李治行过礼之后,轻声对另外几人告罪。
李治轻笑道:“国公大人无须多礼,本宫缺少经验,还需要您这样国之重臣提点。”
郭淮摇头道:“殿下自谦了,这些曰子殿下不辞辛劳,将国事处置的恰当好处,我等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