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也跟着一起摇头叹息。

胖子笑而不语，其实林之行和王老都钻了牛角尖，进入了思维的死胡同，胖子之所以不提醒，是因为他很喜欢看这两位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算减少生命又能如何？”坐在马桶上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我家里为了给我治病，为了救我的命，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车子卖掉了，房子卖掉了，我儿子才上大三，为了给我治病，办了休学出去打工，因为这样就不需要家里给生活费，还能将省下来的学费给我治病……”

“你们知道得了肝癌之后的痛苦吗？那是生不如死啊！”

王老和林之行对视一眼，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位患者自杀了两次的原因，并不是对生没有了眷恋，而是为了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家人解脱。

“现在有一个能够让我家人少花钱，让我少受痛苦的治疗方法，别说是减少寿命了，就算是让我立刻死去，我也愿意，更何况没有人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多少年，得了肝癌，到了中期，根本就是活一天算一天，能够免受病痛的折磨，和家人在一起生活，哪怕少活二十年也赚了。”

胖子点头道：“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我要将这种治疗方法拿出来了吧？”

“这……”王老明白了，但在明白了之后感觉不可思议起来。

胖子摇摇头，他当然知道王老要说什么。

“敝帚自珍的结果就是流传了数千年的传统医学一辈不如一辈，如果古代的中医不会为了名利而在教徒弟的时候留一手，这个世界那里还有西医存活的空间。”胖子撇了撇嘴道。

王老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胖子说的没错，华夏的传统中医出现的时候，欧美地区还都是猴子野蛮人呢！四大发明不就是从华夏传过去的嘛！如果那个时候中医没有敝帚自珍，外国人肯定会将中医作为主治医学，西医恐怕连萌芽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