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亩地里,一共有三个呢。我们二姑娘说了,就是那河滩供不上水来,有这水井,这地里种了庄稼也不怕旱了。”谢狗子一直跟在身边,兴匆匆地插嘴,看到田敏颜睨过来的眼神,脖子一缩,又退开了一步。
“哦,这是啥说法?”温善初倒来了兴致,看向田敏颜。
“大人,俗话说天有不测之风云,我县虽然这十几年没大旱洪涝,但也不代表以后一直都是风调雨顺。大人你看。”田敏颜站在高坡上,指着下方一溜下去的田地,她的荒地再下,隔了一条河堤坝,下面就是杨梅村村民的田地,有沙地,也有水田,偌大的一片,其中,供水的则是另一条河滩。
“大人,您也看到,我截留的这条河滩并不大,水量不足,这要是遇着干旱,势必供应不上,要是没水,那就。。。”田敏颜拧着眉道:“我打水井,就是为这缘故。若是真的遇上干旱,哪怕河滩没水,这井也能打救一二,水头足的话,还可以灌溉底下村民的田地,惠己及人,那是一个双赢。”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想头倒多。”温善初听了她的话,挑了挑眉。
“大人,我这也是防范于未然罢了。”田敏颜抿嘴轻笑。
“好一个防范于未然,如果乡亲们都像你这么想,那清平县倒是头一份了。”温善初呵呵一笑。
“田姑娘,你这地沙土半渗,你可想到要种啥庄稼了?估摸收成亩产如何?”
在温善初旁边,一个穿着墨蓝色袍子,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开口问了一句,经里正介绍,田敏颜认得他是县里的主薄,姓戴。
“戴主薄,这地也才开出来,得养着呢,种什么,我还没认真想过,只当作试验田,将来弄些新物事来种种。”田敏颜呵呵地笑。
戴主薄的眼睛眯了眯道:“田姑娘,地虽然是你家买了,可这要是种不出庄稼来,任由它丢荒,南国可是有律法要将它重新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