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言几乎是一口气说出来的。
否则若是停顿,她害怕自己就失去了力气。
即便此时此刻她的手指和脚趾全部都在蜷缩,就快要喘不上来气,但她至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像是过了个世纪那么久,他也再出声,“好。”
“离婚协议书谁来准备?”杜悠言继续咬住牙问。
“我会让王秘书准备。”郁祁佑看着她,从进门以后,她就始终站在那个位置,刻意和他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虽然低着,但背挺的很直,说不出的倔强和孤勇。
“我知道了。”杜悠言眼睫毛眨了下。
郁祁佑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再多看一眼身上的伤口都疼。
不是普通的疼,是撕扯着的那种。
他看向窗外,因为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声音低沉而沙哑,“这里爸妈都不在,接下来你不用再往医院跑了,等到能出院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我知道了。”
杜悠言似乎说最多的就是这句。
她最后终于是抬起头,那双被镜片遮挡住的大眼睛,好像有什么光亮熄掉了。
转过身,她像是平常那样说,“那我先走了。”
“嗯。”郁祁佑没有动。
杜悠言脚步没有停顿,只奔着病房门。
若说在她来的时候,她虽想要确定一下,但心底深处总隐隐藏着丝希望,可他明显拿出了商场里雷厉风行的手段,没有任何迟疑和想法的改变。
“言言。”
陡然的两个字传来。
杜悠言手已经触在了铁质的门把手上,凉凉的,那凉意直接钻到了心里。
她侧过头,遥遥的看着他,“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
“什么?”郁祁佑喉结动了下。
“离婚的话,我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