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手跟她一样凉,甚至比她的还要凉,不同于某人的,握上来时,就有温热的体温传递过来……
不知为何,在这个瞬间里,她竟有些慌,有些怕,还有些抗拒。
想到隔着堵玻璃墙的杜父,杜悠言往回抽了抽手。
秦朗反而握的很紧,死死的不肯松手,骨节都有些泛白。
嘴角蠕动,仍旧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又像是说不出口,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关系,眼睛都好像红了,能说的只有这个字,“言……”
言、言……
他总是这样在喊自己。
忽然感觉到什么,杜悠言抬眼朝他身后看过去。
不远处有一抹倩影,应该是刚从电梯里出来,脚步逐渐变得缓慢。
视线对上以后,心头像是被鞭子在鞭,杜悠言猛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褪掉身上的男士外套,坐直了身子。
秦朗也很快发觉,扭头看过去,皱了皱眉。
单盈盈走过来,高跟鞋落在地砖上的清晰声音,好像笑的不如以往,“我刚陪家里人从农家乐回来,听说伯父中风送到医院里,就忙赶过来看看!”
“现在还在监护室,不过医生说没事了……”杜悠言抿嘴解释,莫名的心虚。
“那就好!”单盈盈点头。
“需要家属陪护,所以……”杜悠言又多解释一句。
“嗯,看得出来,伯母岁数也大,就得你们两个费心了!”单盈盈再次点头,笑着说,随即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顿了顿,“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杜悠言感觉心里很刺。
看着单盈盈的背影,她皱眉忙说,“你快去送送她吧……”
秦朗闻言,看了看她,沉默了两秒后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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