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袋，放进了行李箱里。

婆婆当年送给自己的礼物，自己一直没有忘记，而且将礼物保管得很好。

程诺拎着一个行李箱下楼，并没有直接离开别墅，而是走到宫毅身边去，站定。

“宫毅，谢谢。”程诺此刻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想在离开的最后，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悲伤，希望宫毅也不会悲伤。

谢谢他的放手，谢谢他的包容，谢谢他原谅自己没有遵守约定。

“走吧。”宫毅简单说出两个字，目光看着眼前的茶几，不去看程诺。

自己真的怕，怕自己突然忍不住，会拦住她。

贺梓楷那天说的话，一直在自己脑海里回荡。

程诺动动唇，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此刻这样的气氛，是自己来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宫毅，一定要过得比我好。”程诺忍住眼底的泪水，不流出来，说完话，转身，拉着行李箱向门口走去。

听着脚步声，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

就在程诺拉开门，正打算出去时，宫毅突然看着程诺的背影，说道，“诺诺，记得，有空和小美去看看我爸妈。”

这是自己最后唯一的请求，放她走了，诺诺以后再也不会在自己身边了。

自己的痛，自己可以承担，但是父母那边，自己希望他们不要承受这份离别的痛苦。

“嗯，会的。”程诺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回答宫毅的话。

宫家人对自己和女儿有恩，就算以后不陪在宫毅身边，但宫毅，依然是自己心里除过梓楷之外最牵挂的人，依然是小美的宫爸爸，而宫家二老，还是自己最尊敬的长辈，小美的爷爷奶奶。

等了许久，程诺没有听到宫毅再说什么，抬步，离开了别墅。

宫毅站起来，直到程诺的背影消失，宫毅的视线都没有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