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寺!名字到还有点内涵,不过现在道学大兴,这里还能有僧人居住也算少见了……”李玄抬头打量了一下,举步往里走去。
庙内,沧劲挺拔的古松,规则地排列在两边,洒下巨大的阴影,偶尔有三两沙弥走过。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青砖黄瓦,禅房室墙多用板壁。规格宏大,只是建筑已有损坏,有的损了门窗,有的墙豁了口,有的门扣着锁,而锁已斑驳,有的干脆敞开门楣,毫无忌惮的裸露着幽暗的厅室,门前茂盛的野草淹没的台阶,一切都在向人坦言——这已经被人忽视很久了。
这颓壁残垣,废弛的门楣,锈蚀的门锁,残破的雕镂着经文的窗牖,都掩不住曾经的辉煌;青石铺就的大院中,居然还可以见到那巨大方石中间凿成圆孔的窨井口和隐藏在条石下的排水道,不难想见这里曾经的不同凡响,然而这一切通过这弥望的破败暗示出来,犹让人心生苍凉与悲悯的浩叹。
走过大院,李玄寻着颂经的方向转过几道回廊,眼前顿时又豁然开朗起来,一间雄伟的大殿耸立在李玄眼前,空旷的殿堂内,供奉着一尊高大释迦摩尼像,但见香烟缭绕,于这晨昏中也别有一番宝相庄严。
佛像下面,有一老僧端坐蒲团之上,手里拿个木鱼自顾敲着,阵阵檀香从他面前的香案上袅袅升起。
看着端坐的老僧,李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光华,他隐隐感觉到一种微弱而绵博的能量波动自那僧人身上散发出来,虽然还入不得他法眼,但在这颓败的寺庙里能遇见这么一位修行者,也不禁让他感到一些新奇。
站了半饷,李玄觉得无趣,正待转身离开,就听那老僧突然开口道:“居士心有烦愁,何不在这清净之门盘衡数曰,让老僧给你化解一二?”
闻言,李玄不由回过头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体态微胖的僧人,半饷才道:“大师怎么知道我心里有烦愁?何况佛有佛缘,道有道化,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