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无所获。脑海之中残存的最后一缕神魂，也是陷入了沉睡，要想唤醒他，只有一点点找回他的意志。但是意志比灵魂更可怕，那是一天一天，一日一日，岁月积累而成的与灵魂完全不同的意念，就算称之为第二灵魂也不为过，但是现在，意志燃烧殆尽，他就等于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当初刑天将九转霸王身修炼到了极致，即便是被削去了头颅，他依旧不会死去，因为他的意志与灵魂，已经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又可以分离，杀掉他的灵魂，也杀不死他，杀掉他的意志，同样还是杀不死他。刑天虽无头，却震撼千古，这样的人物，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躯了，因为无论有头还是无头，他都可以纵横人世间。

苏晨内心之中渴望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却想破头颅，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的问题，才是最纠结的。他有自己思考问题的本能，但是意志却没有了，最后保命的一缕残魂，也都彻底沉睡了，即便是恢复了灵魂，无法恢复意志，他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是谁……我是谁……”

苏晨喃喃着说道，踉跄着，在雨中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