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私人大老板,他都有平视的本钱,在和那些人谈判的时候都能应对豁如。但见到杨小年这样的掌管着他“命脉”的“大官儿”,王明堂依然还是放不开。
其实这也不能怪王明堂在当官的面前胆子小,关于酒厂扩大规模、升格为集团的报告,他打了都快一年了。但市里面的领导这个退那个那个推这个,一份报告在好几个领导的手里面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有通过。
原因很简单,这个家伙搞生产、经营是一把好手,就是为人处事上面有点呆板。下面的主管局领导他很少请客送礼,包括曹福元、薛世义在内的这些市府领导就更难抽他一颗烟了,要不是酒厂离开他之后效益马上下滑,只怕他这个厂长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人给替换了。
促使曹福元没有拍板让酒厂升格的真正理由还不在这里,而是不管哪个县的酒厂,在下面的县里都是县一级领导的小金库。你市酒厂要扩大,要升格,兼并了我们的酒厂,那今后我们花钱怎么办呢?
而这些县级领导在市里面又有着直接的代言人,过年过节、平常孩子上学、老婆买个皮包包什么的,这些钱不都是下面那些干部效劳的么?你市酒厂兼并了县酒厂,把县里干部的小金库断流了,今后在办这种事情的话,谁还给你争着报销?
所以,这个事情只要是一拿出来讨论,马上就会被一片反对的声音淹没。他们所用的理由,几乎就和刚才杨小年问的这个问题如出一辙:“现在酒厂的生意已经够好的了,你们还瞎折腾啥?万一规模扩大之后产量过剩,卖不出去亏了怎么办呢?你王明堂敢说规模扩大之后就一定没问题吗?到时候枪毙你又有什么用处?”
现在,杨小年只是随意的翻了翻自己递上来的报告,也和其他人似得那么问问题,王明堂心里一酸,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了。这要是自己的私人企业,打死王明堂都不会这么跑来跑去的找不自在,自己愿意干啥就干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