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投入有点过快、过乱,尤其是工业发展有点无序。喜则在于,全国经济呈现出全面复苏的态势。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1991年全国在建工程约9000亿元,到1992年扩大到2.2万亿元,而到1993年前 5个月,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又在上年基础上增长了69%,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字。央银行多发了500亿元,而各地仍然叫嚷缺钱。
年底,全国国内生产总值可能会首次突破3万亿元。各省的民间公司增长非常喜人,南粤、黔州和湘省是乡镇企业产值增长度最快的三个省份,分别达到了55%、57%和89%。
尤其是在南粤这座经济开放的桥头堡,居然第一次出现了“下岗”这个新名词,在经历了几年艰难的“思想解放”后,当了数十年“主人翁”的工人们开始接受自己不再与企业“共存亡”的现实。濒临破产的国营南粤无线电厂裁掉了1000名职工,其330人选择与工厂彻底分手,工厂根据他们工作的时间给予每年1300元的“工龄补偿”,从此这些职工将走出厂门自谋出路。
这种“工龄买断”的做法很快被广泛采用,各地的买断价各有不同,从数百元到上万元都有,它成为小型国营企业破产或被私人收购时“安置”下岗工人的最主要方式。在南方的沿海地区,工人普遍能够接受这种方式,因为在这些地方,人们早已有了“第二职业”,那笔微薄的安置费成为他们做小生意或自主创业的启动资本。
而在北方,尤其是老工业基地,人们已经习惯于把自己的人生“捆绑”在企业上,以厂为家、世代传承的工作与生活模式使他们几乎丧失了独立的勇气和能力。尤其要命的是,这些地方也没有经商和创业的氛围,因而买断工龄往往便意味着低水准安定生活的消失以及“坐吃山空”。
随着国营企业体系的日渐瓦解,巨大的生存压力在这些地方无比恐惧地弥漫开来,在改革的阵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