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人群围堵就好奇瞎打听的小青年,边上那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却主动的给张恪介绍起情况,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楼里有个女的想不开喝农药了——小两口都是街道五金厂的职工,上半年都下了岗,每个月领一百多块的生活费,带着个孩子,很长时间没有吃肉了,今天下午女的领着孩子去菜市场买菜,孩子馋荤,赖在肉摊前死活不肯走,女的摸着口袋还有一块钱,就想买一块钱的肉回来给孩子煮着吃,这年头谁还只带一块钱上街买肉,卖肉的不愿意搭理她,好像也说了些难听的话,也不知道肉到底买没买成,回来想不开就喝农药了……”
“……肉买回来了,”有个皮皱肤黑的大妈走过来,补充说道,“晚上将肉红烧煮给孩子吃了,等孩子睡了才喝了农药,男的在路边摆着车摊给人家修自行车,回来才看到老婆喝了农药……听说人还有些呼吸,就是不知道送医院能不能救回来。”
陈静从小锦衣玉食,的确不知道拿着一块钱上街买肉还要给人羞辱是什么感觉,看着前面的救护车开动起来从巷子的另一侧离开,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事情,看见张恪表情凝重,嘴唇抿着,似乎在想什么悲伤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在听外面那两个妇女喋喋不休的在说什么,她将皮夹里的现钞都拿出来,探过身子,对车窗外的中年妇女说道:“你们都是他们的邻居吧,这些钱不多,不管怎么样,能不能帮我们将这钱转交给这户人家?”
车窗外的中年妇女看着陈静伸出来的手里捏着的一叠钱,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人,那个拿着蒲扇穿着大裤衩、刚才不理会张恪的中年汉子倒是有主张,将钱接过来,当着旁边数了数,说道:“这里有八百块,你们帮我记着,我自己等会儿再从家里拿一百块垫上,唉,陈梁育小夫妻俩带着小孩子真是不容易,平时都是很要面子的人……”
救护车已经出了巷子,听前面人说有人主动要将小孩子接回家去照顾,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