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恪他们驾车消失在茫茫雨中很久,翟丹青才回过神来,为心间刚刚体会到的那股淡淡悲伤的情绪而感到不可思议,轻骂了一声:“神经病!”却不晓得她是在骂自己,还是骂张恪。
“真是风流到根子里去了,有闲工夫走过来帮人家系鞋带,切……”翟丹青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哧笑了一声,见卫兰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你该不会真动心了吧?不值得的,你看,这种人啊,明明在这里来等你的,看到漂亮女孩子却又忍不住出手了……”
“啊,”卫兰惊醒似的坐直身子,似乎听翟丹青这么解释才合情理,分辩说,“翟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心里却出乎意料的溢出一种失落的情绪。
翟丹青手抚着光洁明亮的额头,看着车窗外的雨如亮丝,心想至少在那一瞬间,她都忍不住想成为那个雨中松了鞋带的少女,又自嘲的心说:又不是小女孩子了,明明是张恪这混小子花心而已……启动车子离开这里,拐过街角才想起问卫兰:“你是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都跟我妈说晚上睡你那里了。”卫兰说道。
“那好,我先回一下宾馆,”翟丹青说道,“到宾馆,你在车里等我、不要下来就可以了。”
事主都走了,那一街的混混都颇为无趣的散开。
翟丹青还以为张恪他们先回宾馆了,在停车场上没有看到那三部车,她到办公室拿了一只文件袋出来,遇上卫兰那栋楼的服务员秦裕琴。
“翟经理,你有没有看见卫兰?张副市长的公子约她晚上出去玩呢……”
“做好你自己的事,”翟丹青低声训道,“随随便便跑到前楼来做什么?”见她开口要解释,伸手一指,让她闭嘴:“回自己该呆的地方去。”
天空还下着雨,翟丹青举着文件袋小跑步的钻进车里,将文件丢到后车座,说道:“张恪他们没有回宾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