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皮子里溢出来,说道:“要不是区里免掉很多费用,没那么夸张,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区里的优惠政策,加上老厂那边,一年一千万还是有把握的,当时赵三强他们坚决抵制迁厂,这下子算是服帖了,他们这班人死硬着头皮不肯缴保证金,年前拿六百块慰劳金,愣是低着头没敢看我,大年三十将我堵家里头,问我补缴保证金行不行,他倒不想想我开始劝他缴保证金时,他拿茶叶水泼我身上。”
“他这时候怎么急了,上回在医院里他跟他老婆来看我,倒没有提这回事?”
“厂子过年就调整工资,他算临时工,暂时不考虑他们这一块,不提厂子给保证金支付的利率了,调整工资这一块,就能让他亏老鼻子钱,他能不急啊?”周复得意的笑了起来。
张恪泯着白酒夹菜吃,在一旁不吭声。九四、九五年,物价飞涨,职工工资滞涨,加上大量企业不景气,导致生活水平大幅下降,职工对物质奖励最为敏感,所有的激励机制,在这个时期,物质激励最为有效。
“能有多大的差距?”刘芬之前想保留正式职工的身份,但是一万元的保证金对她家来说有些困难,能出院,还欠厂里几千块医疗费呢。
“你问工资调整啊,都有不同程度的调整,工龄这一块会淡化掉,按照岗位定酬,普通工人的幅度会差一点,会向技术与管理人员倾斜,赵三强要不是临时工,以他的技术水平,评个助理工程师没有问题,工资至少比现在能长一倍。”
“这么多?”刘芬眼冒金光,“一万块保证金,两年不就回来了?这么一来,周厂长的工资得涨几倍?”
周复笑着说:“我的工作关系早就调到锦湖了,跟许助理是同事,造纸厂这次工资调整,不关我什么事?”
刘芬看了许思一眼,笑着问:“许思在锦湖拿多少钱一个月,不比周复少吧?周文斌这小子前些天还嚷嚷着要买BP机,他到锦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