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风险也是海裕担着,你担心什么?”
周复欲言又止,这些年来他从来都是脚踏实地的经营着新光造纸厂,他是务实又有些保守的人,张恪用他负责生产再恰当不过,此时的他是无法赞同张恪这种看上去就像是踩着钢丝绳的经营手段行为,必须环相扣,一扣出差错,都会导致崩盘。以周复之前的经验,销售回款的环节最难控制,那些经销商能在半年时间里老老实实的结清货款,都算得上良民。等销售回款来支付原料纸浆的采购款,周复看来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特别是张恪令全厂职工缴纳保证金,多少有些欺骗的意味。凑足一万元对普通职工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周复可以肯定80%的职工家庭都因此欠了外债。以周复的性格,他肯定不敢想象竟要拿普通职凑出来的保证金去冒险。一旦海裕公司中转不灵,势必会直接将祸水引到新光造纸厂身上。
宋培明不同于周复,首先他认为海裕公司不会因为一张不足两千万额度的信用证陷入绝境,不要说省政法委书记徐学平了,就是他宋培明硬着头皮,也能从银行搞来两千万的贷款。到时候就算徐学平不出面,海州市愿意出面帮忙解决问题的人也不会没有,根本不需要担心。宋培明的性恪也少有保守的成分,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海州市最年轻的一批正处级,锦湖公司对新光造纸厂的经营手段,让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种前所未见的模式,并不是单纯的承包经营,看到区内其他困难企业摆脱现状的希望。
宋培明内心期待新光造纸厂能够成功,也希望这种模式的成功经验能从城南区首先推广出去。相比于仕途的光明前程,宋培明很少会去考虑普通职工的承受能力。
宋培明拍拍周复的肩膀,让他放宽心,专心管好造纸厂的生产就可以了:“锦湖将销售委托给海泰贸易,你要不放心,将周游抓过来问问。”
周游躲在吸烟区吸烟,港口的风很大,他一本正经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