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乱说话,小叔张知非哈哈一笑,缓解冷场:“婶婶到赵汉明家借明天吃饭的圆桌去了,还不知道你跟小恪今天回来,看你们都一身汗,到我家里吹空调去,今晚上就住我家里,刚装修好,专门准备了一个房间,想着哥什么时候回来,不能睡老宅子里……”却没有人搭腔。
张恪冷冷的看着重演的场景,仿佛演戏一样。换作他时,爸爸回到老家,早被外人围在中间说话,爸爸站着,堂伯张知微绝不会坐着说话,即使爸爸不介意,他还会说:“二弟是市里的领导,哪能你站着,我坐着?”这时候恨不能不相识。却是小叔张知非从小与爸爸一起长大,也十分敬佩爸爸的为人与学问,就算在另一个时空,爸爸失势之后,小叔张知非也没有冷落两家的往来。
小叔张知非家的小楼在塬子里第二栋,他早年建校中专毕业进了东社县建筑公司,爸爸进了市里,他就自己拉了一支队伍,九四年开起捷达,在东社县算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
张恪与爸爸随小叔张知非到二楼的客房,看着小叔张知非亲手将纸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橱里去,小叔手里在整理衣服,却转过头对他说:“张恪,小玫在楼上看录像,你去找她玩去……”
张恪笑了笑,人坐到床上,笑着说:“你跟我爸有什么话,还需要避开我?”
“你这小子!”张恪见小叔伸手过来要扯他的耳朵,赶忙闪开,他一定认为自己还是不懂事的少年。
“没事,小恪心里有分寸……”爸爸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说,“现在发生什么事他都清楚。”
“哦……”张恪看到小叔没有掩饰脸上的诧异,听他说,“唐市长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一般说来,一旦给隔离审查,上面应该有实质性的证据了,二哥,你说唐市长的事还有没有转机?”
“你不是说了吗?可能没有转机。”爸爸并没有将话说实,这种事,要找不到真心帮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