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子一女又能怎么保全?
施大人又想至此处时,因为对未来绝望而产生的恐惧甚至盖过了对方应物的恨意。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能只有方应物可以出手了,故而最后施春也将目光定格在方应物身上。
施大人和吴千户两个在场的最高锦衣卫官全都束手无策,其他人更没办法。可是被瞩目的方应物并不着急,仍旧悠哉悠哉的站在院子门口东张西望。
天色已经快到傍晚,今天即将过去,施大人有些气急败坏,大步走到方应物身前,喝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方大人究竟意欲何为,还请划下道来!”
方应物对施春的无礼不以为意,笑呵呵道:“如果梁公公肯出面,那么一边是御马监太监梁芳,一边是东厂太监汪直,即便斗起来也不过是狗咬狗而已。如果梁公公不肯出面,那么你施大人就要独自面对东厂提督汪直的怒火了。
无论孰胜孰负与本官何干?本官有何必要着急?故而施大人还是另请高明罢,本官就是在这里看看。”
虽然方应物嘴里说“无论孰胜孰负”,但只要稍有智商的人就知道,东厂汪直那边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就算梁芳讲义气肯为了施大人出面,也不可能斗赢,一是汪直本身并不弱于梁芳,二是这次汪直完全“占理”。
施春忍不住驳斥道:“想必方大人早就知道张贵的身份,却故作不知,挑动镇抚司与东厂的龃龉罢?这一切不都在你方大人胸中么?还有甚可看的?”
方应物装糊涂道:“难道此乃镇抚司和东厂两家之间的密事,所以不让外人看?那本官告辞!”
施春连忙叫道:“慢着!”
方应物似笑非笑的回头问道:“方才施大人一门心思的要驱赶本官走人,眼下本官要走了,你施大人怎么又要留人?”
其实无论是走是留,方应物都是无所谓的,反正他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都是东厂和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