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方应物不禁哑口无言,汪芷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于情于理,非要搬到西边来才叫合适!
方应物不得不提出最底线要求,“那么,能不能不要搬到我家隔壁?”
“呵呵,那可说不准,回见!”汪芷摇头晃脑,带着两个跟班走了,只留下方应物继续忐忑不安着。
方应物不能不忐忑,别人可能只是玩笑,不会真去做,但汪芷疯起来就说不准了。
这个节日夜晚,方应物过得心不在焉。不过方清之知道自家儿子心(阴)事(谋)极多,没有在意;两房小妾只道夫君大人公事上遇到难题了,也没有在意。
到了次日,方应物迫不及待走出大门,去了隔壁邻居家。以方家如今的大名,主人家当然是连忙引入前堂接见。
说了几句恭贺佳节之类寒暄话,方应物开始旁敲侧击的打探起这座宅院的产权问题。
方应物昨晚想到的主意就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先下手为强,由自己直接买下隔壁宅子,这样便断了汪芷的念想,永无后患!
隔壁主人家苦笑道:“年前时候,我家遇了些事故,急需现钱,便将宅子卖给了一个姓孙的山西同乡。这山西同乡怜悯我家遭遇,便说请我们只管继续住着,先不必多想。”
已经卖给别人了?姓孙的山西人?方应物追问道:“阁下这孙姓同乡什么模样?”
隔壁主人家一边回忆着,一边形容了几下。不过已经足够了,方应物从他的描述中能猜得到,那孙姓山西人很明显是孙小娘子的父亲孙老爹!
恍恍惚惚的离开隔壁,方应物仿佛感到头顶悬挂了一把达摩利克斯之剑,要多纠结有多纠结。无论汪芷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搬过来,但就凭握有隔壁的产权,便能捏着自己了。
什么叫后院起火,这就是后院起火啊!自己在朝堂上攻城略地,却不防后院被女人们阴了一把。难道宅院里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