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意,至少方应物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仿佛无所不知。
踏进东厂大门时,汪芷忍不住苦笑几声。那尚铭告刁状说自己四次进牢探望方应物,分明心术不轨,今天这就是第五次了罢?又让尚铭有得嚼舌头了。
不过回想起这四五次,自己一次比一次气势弱,真真情何以堪......汪芷收拾起杂念,做出镇静姿态,站在牢房门口,淡淡的对方应物道:“真如你所言,仿佛是四面楚歌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
还在枯燥无聊的方应物从茅草床上一跃而起,奇道:“你不是一直不服气么?怎的忽然如此明白了?”
汪芷便冒着“泄露禁中事”的风险,把这两日宫中所见所闻一一说出。
方应物想了想,叹道:“归根结底,还是天子对你已经有点不放心了,否则天子不会任由丑角编排你,不会任由尚铭当众奏报......娘娘也不会劝你放手。为今之计,依我看......”
汪芷听到“不放心”三个字,忽然发起牢骚:“这些年我劳苦功高,忠心耿耿,皇爷为什么不放心?”
方应物心里忍不住吐槽一句,幼稚是病,得治!这汪芷毕竟只十几岁,虽然出道早,一时因缘际会成就很大,但运气成分大一点,其本人远远算不上成熟。
汪芷这种说辞,就是典型的女人情绪化思路,眼下是深刻反思的时候么?赶紧想法子应对才是正经!方应物没好气的说:“抱怨这些有什么用?我一样劳苦功高、忠心耿耿,不也是蹲在这里吃牢饭?现在要......”
汪芷不为所动,很固执的问道:“你应该明白,你说到底为什么?”
有些话方应物不好意思亲口说出,便诱导着反问道:“道理很简单,你和司礼监怀恩、覃昌,东厂尚铭,御马监梁芳这些人相比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汪芷端着下巴,蹙起眉头,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