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玩真的?忍不住斥道:“狗贼敢尔!”
话音未落,方应物便感到后背一阵子火辣辣的,伴随着一声闷响那棍子已经打了下来,随即又是一下子。
疼痛还没来得及品味,方应物不由得浑身惊悚,比起疼痛,这种惊悚才是最可怕的!西厂的严刑拷打岂是好受的?
他心里不由得暗叫“吾命休矣!”自己简直太高估某西厂提督的人品了!她居然全然不讲义气!
此时。旁边有个书记官慢慢悠悠的走到韦千户身边,悄悄耳语几句,然后便见韦千户脸色讶异,挥手道:“左右住手!”
方应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汪太监还不算彻底没人性不过安排到这时候才叫停,绝对是故意的,女人的心眼就是小。
既然厂公关照过,那就不好动手了,如此韦千户也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审下去。只能暂且罢手,上报了再说。
天色已晚,当夜方应物便被囚禁在西厂大牢里。虽然也享受了贵宾待遇,但不得不说。这里条件比老字号镇抚司差得远了。方应物看着床上一团烂茅草简直不能忍受,只得站在只有一尺长短的小窗下,对着月光长吁短叹。
忽然听到身后响动。方应物转头看去,原来是汪芷举着火烛独自进了牢房。他微微一笑问道:“皓月当空。明明如镜,厂督秉烛而来。有何贵干?”
汪芷蹙了蹙眉头,“别掉书包,有话问你!你当真没有上疏?”方应物如实答道:“没有,所以我是冤枉的。”
汪芷瞪着眼质问道:“混那你为何不早些说?”方应物想辩解一句“你又没有问我”,但话到嘴边,收了回去,只管装哑巴不说话。
汪芷急的要跳脚,“我把你从镇抚司抢了过来,原来是抢了一个烫手山芋!难怪那边万指挥装聋作哑,故意放我抢人!眼下这可如何是好?”
这就像是皇帝的新衣,谁先说穿了就是谁死。方